Metaphysics.

【喻黄】禁区（一）

·我秃头了，但我快乐了。欢迎配合黄龄的禁区食用，效果更佳。

·一梗两对cp（喻黄，山花），别问我为啥都叫禁区，因为想不出别的。两对的细节故事都会有所不同，绝不影响任何一方食用。

·少天法医设定，文州，emmm你猜猜？副cp是已经结了婚（bushi）的韩张。保甜，不甜不要钱。

  “这是第几起案件，第几具尸体了？”黄少天把医用手套戴上，口罩下的嗓音显得低沉了许多，不比平日里那样阳光灿烂。无影灯在卢瀚文的帮助下全部打开，停尸台上的那具尸体静静地躺着，面容带笑，仿佛只是陷入沉睡。

  无人应答，黄少天从旁边拿起了手术刀，银色的刀刃在灯下泛光，衬着尸体惨白的皮肤，仿佛为了不让沉默的低落情绪压抑在房间里，黄少天继续絮絮叨叨起来：“你们都不记得？第三起，第三件，第三具尸体——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全身上下除手脚的粗麻绳捆绑痕迹以及利器一刀豁开的四处大动脉伤口以外，没有其余明显伤痕。”白色手套毫不避讳的伸向尸体的唇部，黄少天伏在尸体面庞上空几厘米处，细细的检查着，“鼻腔干净，口腔无异味，唇色较白，根据尸体伤痕状况，初步判断——跟以往一样，是失血过多而死。身上四处大动脉伤是致死原因。”

  手术刀嵌入皮肤中的声音几不可闻，所有人都没有接口，但黄少天皱着眉，没有停止他的话：“捆绑痕迹表面没有挣扎导致的破皮、出血，手腕、脚腕下有少量淤血痕迹，但这些血也跟着流得差不多了……真狠啊。”看向仍保持着微笑的女尸，黄法医毫不吝啬的表现了自己心里的感叹，“全身的血几乎都被放干净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死得非常透彻。这个凶手……什么用意。”“黄老师。”卢瀚文总算记录完了黄少天刚才说的话，跟黄少天搭起腔来，少年略显稚嫩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和无奈，“要是咱们能知道凶手什么用意，就不会让他作案到现在了……”“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么？”韩文清和张新杰两人推开门，正听见卢瀚文那愤怒的发言，并未多反驳，而且问着黄少天。“没有。”黄少天摘下手套，少见的叹了叹气，“凶手每次都是将血放干净了再转移尸体，此时死者体内的血液量极少，皮下组织也无法形成明显的积血痕迹，连凶手转移的手段都无法研究——我明天打算去现场看一看。”韩文清对这一要求有些诧异，张新杰与黄少天同为法医，两个人却不太爱在一张手术台上共事，许是张新杰实在对付不了黄少天的话唠，最后两个人便达成了共识，一个去现场，一个等现场临时法医有所判断之后再根据部分疑点进行更深的剖析。如果不是案子和尸体实在复杂，这两个人恐怕不会在一块儿工作。

  如今，黄少天却说想要去现场瞧瞧。韩文清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新杰，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张新杰一扶眼镜，点了点头：“好，只是现场的情况复杂，我之所以没有在现场进行太久的临时工作，就是因为那里……”“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黄少天放下了手里多少沾了点血的手术刀，冲张新杰挥了挥手，“人流聚集之地，凶手都敢选择来抛尸，可以说是十分蔑视我们了，我要是再让他逃脱了，我黄少天就改名跟这个凶手姓！”

  黄少天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工作箱跟着张新杰奔去了现场。一看到黄色警戒线外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黄少天的脸色就僵了僵，他昨晚本就没有睡上太久，此时已经压着低血压的气，说话声显得十分喑哑：“凶手倒是很会挑地方……人流密集，鱼龙混杂，就算剩下了什么痕迹，也会很快被抹掉。”他经由人群规避开的路线走入，挑开警戒线，向现场走去。小区的中庭花园，从早到晚都是人流涌动的，此时聚集来看热闹的人上到八十下到八岁，议论纷纷的都是“连环杀手”“第三个尸体”等等话题。喻文州静静的抱着一袋面包，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带着怒气走入警戒线的黄少天，眨了眨眼，勾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镜片底下的眼似乎有一分阴霾同笑容一道闪过，没有人在关注他。人们看着地上勾画出的痕迹，和在现场工作的警察，目不转睛。

  “张新杰。”黄少天对着地上“大”字型的尸体形状看了一会儿，“你说这凶手会不会是什么黑暗神秘组织？专门献祭年轻少女？这个大字的形状似乎也是所有受害者的共性吧。”张新杰被这一句吸引，也跟着望向地面，“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种组织，不太好找。”黄少天却乐了：“如果真的是，那么找着了，就几乎等于破案了。但如果不是，那就是误导线索，怕是白费力气，你们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吧？异教徒？”他哼了哼，浅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这说不定是个好方向，否则大费周章的摆个形状，多多少少有点儿说不过去。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是哪个心理变态……这么一说，心理变态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啊？你说呢张新杰？”“你说得对。”张新杰懒得过多回应，他摸出手机，似乎给韩文清发了些什么，过不了半分钟，电话响起，“文清。”

  看着张新杰慢慢挪步避开人群打电话的模样，黄少天耸了耸肩没有跟上。他有些百无聊赖，法医脱离尸体办事，多少有几分不在专业范围内的尴尬。痕检科也早就将现场的东西提取过了，再想多翻出些什么，实在困难。“今天来这么一趟，是不是白来了？”黄少天有几分无奈，他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再复堪前两案的尸体，与这一案做些对比。一道声音却不知从何处出声——“没有白来噢。”

  仿佛是在安慰着他，用一种哄骗孩童的语气的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告诉着他，没有白来。黄少天立刻将头转过去，仿佛想在人群中找到说话之人。他心中泛起战栗之感，直觉就像一把利刃，告诉着他，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说话之人——凶手！

  然而直到张新杰回来，他也没能找到声源，那一句话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他的主人也凭空消失。“少天，怎么了？”张新杰握着手机，疑惑地望向黄少天。“没事。”黄少天握紧拳头，竟选择了隐瞒，“走吧，没有多余的收获了，我准备再去复勘一下尸体。”

  喻文州摸了摸手里的面包袋，里头的面包还有一分余温。他站在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后半步，微侧着身，仿佛将肩膀借给了这个女性去倚靠。他望着黄少天绝尘而去的车，轻轻笑了一下，那口型无声的比了两个字——“少天？”